【冰秋】change
☆许久没写过的小段子
☆人物属于墨香，OOC属于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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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沈清秋靠在藤椅上午休醒来，觉得有些闷热。伸手去怀里摸扇子，却又没摸到。
一睁眼，就看到小猫一样靠在自己膝盖上的洛冰河，两只不安生的爪子里握着的，正是自己的折扇。“给我。”沈清秋伸手去扯了扯。
没想到洛冰河攥得还挺紧，一下子愣是没扯动。
沈清秋心中了然，手指弯曲，用指节在洛冰河额头上叩了一下，道：“又怎么了，快说。”
洛冰河露齿一笑，展开折扇，帮沈清秋扇了两下，道：“弟子听说一个游戏，觉得有趣，不知师尊想不想试试。”
沈清秋才没那么容易上当，问道：“你先说什么游戏。”
一切床上的游戏免谈。
洛冰河道：“很简单，我和师尊交换身份，师尊来做洛冰河，我来做沈清秋。”
沈清秋直视着洛冰河期待的眼神，等了好一会，也不见下文。最终捺不住问道：“……没了？”
洛冰河点头道：“没了！”
02
听起来还挺简单。
不过约法三章——
第一，时间限定在一炷香之内。
第二，有外人介入马上终止。
第三，不小心叫错对方名字或者其他称呼就算输，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。
于是，摇身一变，沈清秋成了乖徒弟，洛冰河做了老师傅。
03
扇子自然是留在洛冰河手里，他站起身，装模作样地摇着折扇，故意放慢语速，淡淡道：“为师饿了，去厨房端盘点心过来吧。”
沈清秋瞬间进入角色，“哎”了一声就匆匆跑了。
一进厨房，就闻到一股刚出炉的糕点的甜香。原来洛冰河早早就做好了点心，只是借这游戏差遣他来取罢了。
沈清秋不自觉笑了笑，端着精致的白瓷盘，快步走回了竹舍。
04
竹舍门口的小院子里，洛冰河正躺在沈清秋坐惯了的那张藤椅上“休息”，听见他的脚步声，嘴角稍稍扬起，却又只是翻了个身，继续佯装熟睡。
沈清秋把盘子放在旁边石桌上，沉默着盯了好一会洛冰河的睡颜。装睡的人睫毛动得特别厉害，给了沈清秋一种他随时都会张开眼睛，伸出双臂大笑着搂住他的错觉。
看着看着，作恶心大起，沈清秋捏了块造型考究的桂花酥，凑到洛冰河嘴边，低声道：“师尊可是累了，弟子喂你吃吧。”
洛冰河经常在他被折腾地下不了床时在他耳边这么说，沈清秋总是会脸红一番，斥责他“我又不是没手没脚”，然后在洛冰河灼热的目光下绷着脸起身，该干嘛干嘛。
果然，听见这句话，洛冰河的眼睫倏地睁开，有些不可置信地打量着他。
然而，比脸皮，沈清秋在洛冰河面前只能含泪服气，那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。
洛冰河听到沈清秋这么逗他，也只是愣了一下，随即便从善如流地就着沈清秋的手咬了一口桂花酥。微凉的唇堪堪擦过沈清秋指尖，惹得他神色在一瞬间慌张。洛冰河直视着沈清秋眼睛，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，心满意足地重新躺下去，不再理他。
沈清秋手中还剩下半块点心，放下也不是，丢掉也不是，最终还是进了自己嘴里。
谁知，已经闭上眼睛的洛冰河，忽然又凑了过来，一手钳住他的下颌，将他刚刚吞进口中，还未来得及咀嚼的点心尽数卷走。然后停在不足一寸的距离望着他眼眸深处，像在等待什么。
沈清秋猝不及防，一句“冰河”就要脱口而出，却又见刚刚恶作剧得逞的魔头微微弯起眉眼。神志忽的回来，沈清秋淡定自若地擦掉嘴角沾着的点心碎屑，问道：“师尊这是做什么？”
洛冰河放开沈清秋，缓缓道：“徒儿说要喂，为师当然是欣然接受了。”
沈清秋绝望地承认，不管是姿态还是语调，洛冰河模仿的他都神似的可怕。
就是因为这样，听到他用如此语气说出自己这辈子都说不出口的台词，才加倍的羞耻……
05
洛冰河倒是见好就收，没再去捉弄沈清秋，“师徒”两个相敬如宾地吃完了一盘点心，沈清秋说了句“徒弟去把灶台清了”，便端着空盘走了。
洛冰河不远不近地跟着他，一路跟到厨房，倚着门看他忙碌。
下午的太阳挂得很低，阳光透过树头，斜斜照进门窗，洒满了一地光点和阴影。
沈清秋在洗锅的时候，就一直看着这些光影在自己手上、身上跳跃，乐此不疲。
依稀可见的，还有洛冰河的轮廓。
两个人在一起多年，这些洗洗涮涮之类杂活的主力军绝对是洛冰河，沈清秋偶尔也会主动承担，但像这样，洛冰河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忙，丝毫不打算过来帮手，还是头一次。
沈清秋有些乐在其中了。
用过的笼布被洗净了挂起，蒸笼底朝上地放回架子。
最后只剩下擦灶台和扫地。
沈清秋蹲在地上洗抹布，从水面正巧能看到洛冰河的倒影。沈清秋看着它扭曲，又打碎，然后又旋转着拼在一起，觉得怎么都看不够……
忽然，洛冰河哑着嗓子，低低地唤了一声：“师尊……”
那声音像是失了神，着了魔，迷了心。
沈清秋动作忽地停滞了。
片刻，把抹布拎起，拧干了水，哼着小曲去擦灶台。
05
沈清秋忙活着，时不时无意转脸，就会直直对上洛冰河毫不掩饰的视线。
渐渐的，不知是干活出了汗，还是被夕阳映衬的关系，从耳廓开始，沈清秋整张脸都染上了一层薄粉。
把灰尘扫成小小的一堆，沈清秋拄着扫帚，背对洛冰河叹道：“冰河，就这么好看吗？”
听到这句话，地上那道拉长了的人影微微动了一下，然后影子的主人轻声笑着走了上来。早就变回他的乖徒弟的那个男子从背后抱住了他，下巴靠在他肩窝，喉结的颤动透过层层叠叠的衣料传了过来。
那男子像是卸下了什么，慵懒地道：“师尊，你先叫错的。”
沈清秋仿佛这才恍然，揉着太阳穴道：“好吧，愿赌服输，你要为师答应你做什么？”
洛冰河又凑近了些，几乎是咬着耳朵说了几句什么。
沈清秋的脸似乎更红了。
“就知道你打的是这个鬼主意。”
“师尊答应了，可不能后悔。”
“不后悔。”
沈清秋，无论何种条件、何种境地下，都会宠着、顺着洛冰河，从不后悔。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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