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花怜】仙人之乐
★极乐坊打桌球弹珠
★无厘头日常
☆时间在谢怜第一次来到极乐坊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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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极乐坊里游乐设施可以说是应有尽有。
谢怜跟着花城兜兜转转,一而再再而三被里面的豪华而震惊。
且不说进门时纵横排列的赌桌,骰子、转盘、斗龟……反正谢怜听说过的赌法,这里都能见到。
“哥哥?”花城低声问道。
谢怜倾身靠近他,道:“嗯?”
花城道:“哥哥可要坐下玩几局?”
他俩刚好路过一个赌场看场子的小鬼,他拎起肩上耷拉着的舌头,右手绕着脖子一个大回环,把舌头从上面解开,舌尖甩着粘稠的唾液,差点滴到谢怜脸上。
小鬼把舌头一口咬断,“啪啪”两声甩干净上面的水,就这么抓着它抹起了桌子。
“城主,还有城主的哥哥!要不要来玩两局!”小鬼殷勤道。
谢怜礼貌地笑了笑,往后退了两步,离那块舌头稍远了些,道:“还是……不用了吧。”
花城看起来松了口气:“嗯,哥哥,还是走吧。”
小鬼看起来失落极了,垂着脑袋,把舌头往脖子上一绕,另一头参差不齐的断端含在嘴里,闷闷不乐地接着不知道忙什么去了。
舌头上似乎又浸上了新鲜口水,滴滴答答地顺着他脊背流下。
02
谢怜小声在花城耳边问道:“三郎啊,要是让我在这里玩,不消一会儿,非输到砸锅卖铁不行。”
花城也凑到他耳边,笑道:“哥哥,别怕,我来借你些运气就好。”
谢怜回忆起花城是怎么“借”他运气的,手指微微一蜷,在袖子里缩在一起,低声道:“三郎的运气好的过分了,要是借给我,让我来赌,只怕是要把极乐坊都赢光了。”
花城双手负在背后,笑了下道:“不会的。”
谢怜先是一愣,然后反应过来,也笑了,道:“确实不会。”
极乐坊这么大的基业,一时半会就想要都赢过来,是在是太异想天开了。
花城继续道:“哥哥若是想要,不用这么麻烦,我送给你便是。”
谢怜道:“哈哈,先谢谢三郎了。”
“等等?”他过了一瞬才又道:“三郎你说极乐坊怎么?!”
花城眉毛稍稍抖了一下,然后赶紧道:“没有,没怎么。”
谢怜右手揉了下眉心,又摸了摸鼻子,手指从鼻尖落下,搓了两下,重新藏在袖口里。
一定是听错了……一定是。
03
极乐坊上上下下逛了一圈,两个人最后还是到了花城的住所。
层层叠叠红纱之中的墨玉长榻正中摆了张小茶几,顶上搁着两只小盏。
花城拍拍谢怜手肘,几步抢上前,把两只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。
谢怜有些疑惑道:“三郎,这是……?”
花城把杯子放回原位,取了个茶壶过来,道:“是酒。”
谢怜心中了然,主动拿起茶壶,将两只方才装了酒的盏杯倒满。
花城道:“哥哥,你先随便坐坐罢,我有样东西要给哥哥看。”
谢怜胡乱“唔”了声,有些掣肘地坐在了长榻边上。
榻上想必铺了许多层锦被,谢怜刚坐上去,就觉得整个人都陷下去了一点,忍不住往里挪了挪,简直想要在上面打个滚才好。
随即又想起,自己的一身道袍不知在外面沾了多少灰,要是把花城的床弄脏了就不好了,赶紧又悄悄挪了出来,继续堪称小心翼翼地坐着。
大殿另一端隐约传来翻箱倒柜之声,谢怜有点好奇,伸长了脖子去看,奈何被云雾般的红纱遮住,只能看到花城时而蹲下时而站起的背影。
谢怜看不真切,只得又坐直身子,安静等着。
他等得无聊,干脆端起茶杯,呡了一口。
杯子方才是装过酒的,茶里微微掺杂了酒气,使茶叶的香味更加醇厚。酒也是好酒,就算只有很少,又掺了茶水,也能品尝出一阵顺着喉管流下的甘甜。而后,一丝极细微的暖意自胸膛升起,萦绕在唇齿间。
谢怜此前极少沾酒,但还是忍不住赞道:“好酒!”甚至意犹未尽,想要再多饮上一些。但马上又想起,酒对他来说乃是大忌,谢怜连道几声“罪过”,忙又喝了几口茶水压惊。
04
正在他狂灌茶水之时,花城抱着一只盒子回来了。
没等谢怜发问,花城就已经把盒子放在茶几上,打开了盒盖,道:“哥哥,你小时候玩过这些吗?”
谢怜向盒子里看了一眼,发现里面其实很浅,木制的内里镶着层黑色的绒,手指划过时有微妙的滞涩感。
盒子里还躺着十数颗圆溜溜的弹珠,一半黑的,一半白的。
黑色是黑玉,白色是云石,皆是上好的材料。
谢怜小时候,自然是玩过这些的。
不只是他,仙乐的孩童几乎人人都玩过。
游戏规则极其简单,大家轮流用自己的弹珠去击打别人的,谁的弹珠先被全部打下洞,就算输了。
普通人家的孩子玩的弹珠,都是石头或者木头所制,在地上随便挖几个洞就能玩。而谢怜用的则必须是金玉或者宝石打磨而成,棋盘也是工匠细心设计和制作的。
他以前打起弹珠也算是一把好手,常常一个子都不输,就把风信和慕情的都打进洞了。
这种圆滚滚的东西容易弄丢,而谢怜也不是对自己的东西多么上心的人,所以宫人打扫寝殿时,经常从奇奇怪怪的角落找到他的这些小玩意。
现在想起这些,怀念的同时,还有一点惭愧。
谢怜点头道:“对,我小时候确实玩过这种游戏。”
花城递了颗云石弹珠给谢怜,道:“哥哥,来玩吧。”
谢怜笑着接过,道:“好啊。”
花城的棋盘甚为简单明了,四四方方的盒底,在四角和边上随意挖了几个比弹珠略大的小洞,就算是完成了。不像谢怜,喜欢在棋盘上设置一些“树木”、“石块”之类的障碍。
谢怜手持弹珠,用大拇指抵住,比划了一番,用力向前一弹,弹珠划出一条笔直的轨迹,击中了一颗黑色弹珠,然后向前滚去,越过棋盘凸起的边缘,直接双双打在了花城怀里。
花城:……
谢怜:……
谢怜:“对不起啊,三郎……太久没玩了,没控制好力道。”
花城淡定地把两颗弹珠重新放回棋盘,道:“没事,哥哥,我们重新开始吧。”
05
转眼间,棋盘上已经只剩了一黑一白两颗弹珠。
正好轮到谢怜进攻了,它的白子离花城的黑子有些远,而且黑子靠边,离角落的球洞很有些距离。
谢怜左右脚互相一蹬,便脱掉了两只靴子,光着脚爬上了榻,跪坐在上面,上身几乎匍匐了下去,胸口紧贴着膝盖,一脸认真地计算着角度和力度。
花城先是被谢怜突然的动作惊得微微瞪大眼睛,随即便微不可查地扬起了嘴角。他一手托腮,出神地看着谢怜皱起眉头,认真对待一个简单游戏的模样。
谢怜口中喃喃道:“这个很看重运气啊……”
说完马上想起,运气,可能正是他最缺少的东西了吧。
随缘吧。
他想着,准备按照计算好的角度出击。
谁知,一只冰冷的手忽然覆了上来,手指轻轻触碰着他,停留一瞬,便立刻拿开了。
谢怜一愣神的工夫,弹珠已经出手。
黑色弹珠的边缘被白色弹珠擦中,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前缓慢滚出一截,在某个洞口打了几个转,然后便发出沉重的“咚”的一声,掉了下去。
谢怜长长出了口气,坐直身子,揉了揉僵硬的肩膀。
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,道:“三郎,你……刚才是不是借了我一些运气?”
花城伸出舌尖,舔了舔下唇道:“是……不过哥哥果然十分擅长这个游戏。三郎有好几次都是险险得手,若不是运气好一些,肯定输得一塌糊涂。”
花城赞美地真诚,可内容却总给谢怜一种被骗了的感觉。
谢怜又饮了口茶水,不好意思道:“是吗……哈哈……”
花城已经把掉入洞中的弹珠全部拾了出来,又问到:“哥哥再玩一局吗?”
谢怜盘起双腿,笑道:“好啊。”
06
谢怜微微侧首,看了眼红色的维幔,忽的又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,花城也是正卧在这张榻上,他透过层层纱帐看到花城,觉得两人之间仿佛隔了飘渺红云。
他不由笑道:“三郎明明身在鬼界,却过得如同仙人一般呢。”
说完,又觉得有些不妥,好像话外音在说,鬼界不好,仙界就好一样。
谢怜抬起眼睫,偷偷观察着花城神情,发现他丝毫没有在意,这才放下心来。又说道:“每次来到三郎这里,就觉得格外快活,如临仙境。”
花城道:“其实我也是。”
谢怜不解,“嗯?”了一声,表示疑问。
花城手指把玩着一颗打磨得晶莹剔透的云石弹珠,轻声道:“哥哥来时,我也一样格外快活,如临仙境。”
花城松开手指,云石落入盘中,跳了两下,然后缓缓向旁边滚去,穿过棋盘上七零八落的弹珠,寻得了一颗黑玉,一黑一白,紧紧靠在一起。
【end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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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跟朋友一起打桌球。
四个智障,最后两个球打了半年,彼此助攻,硬是把竞技体育玩成了团体项目,兜兜转转几十杆,终于把两个球蒙进去了……
累死了【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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